8.冤家[第1页/共6页]
“没有,”衡嘉恭声道:“谢夫人令人退归去了,只留了前一份。”
“道长,”谢华琅笑道:“你本日才熟谙我吗?”
而谢华琅很有些心虚,更不敢直言,干脆先这么耗着,今后再渐渐筹划。
谢华琅将那碧玉钗簪入发间,对着镜中人盈盈一笑,真如花树堆雪,风神秀彻:“我若过分殷勤,老是上赶着去,反倒不值钱了。”
“但是枝枝,阿娘能拒收他的东西,你阿爹也会回绝他的情意,但这些都不是悠长之计,”她用力握住女儿的手,减轻语气:“你如果偶然与他,便该早作筹算,绝了他念想。”
顾景阳已经搁笔,将药方折起递与她,道:“为甚么?”
二房里的长女谢莹也十八岁了,早就定了永仪侯世子,她本来应当在客岁出嫁的,但是永仪侯府的老夫人去了,世子为祖母守孝一年,这才将婚事迟延,适值同堂兄撞在一起了。
衡嘉与他相伴多年,倒不害怕,笑道:“本日陛下提及平阳公主,倒叫奴婢想起《史记》中的一句话来。”
谢华琅怔了一下:“真的有吗?”
谢家四郎谢檀是侍妾田氏所出,本年十八,二娘则是侍妾蒋氏所出,比谢华琅大两个月,也是十六。
“不消管,”顾景阳道:“随便找个甚么由头,叫他走的越远越好。”
顾景阳清冰脸上闪过一抹担忧,起家到她近前去,伸手探她额头,眉头微蹙:“是不舒畅吗?”
“没体例呀,”谢华琅笑道:“谁叫你就吃这一套?”
“阿娘,我还是想试一试,”谢华琅低声道: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
……
顾景阳气道:“不知耻辱!”
顾景阳眼底生出笑意来,口中却道: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二娘如何能同你比?”卢氏拍她一下,发笑道:“隔着一层肚皮呢。”
谢华琅道:“那你能不能看出来,我为甚么肝火扰心?”
谢华琅回过身去,面上哪有恼意,清楚满是欣然:“道长,你此人如何如许?不被逼到墙角,半个字也不肯讲。”
“但愿你能真明白才好。”卢氏戳她额头一下,又道:“你阿爹昨晚还问我,几时能见一见枝枝选中的郎君,我都给敷衍畴昔了,但也推委不了多久。你若至心喜好那人,便该寻个时候,叫他过府拜访,也让你阿爹掌掌眼。”
直到傍晚时分,谢华琅方才解缆拜别,顾景阳叮嘱她记得定时用药,亲身送出了门。
衡嘉在内心为周王点了三炷香,口中应道:“是,奴婢晓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