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寿宴[第2页/共5页]

“柳氏月份与县主相仿，产期怕也与县主相邻，”秋娘眉心含愁，模糊有些不悦：“倘若县主生女，她却举一男……”

江王烦不堪烦：“我如何晓得？”

可平心而论，谢允对他的看重，实在也不比本身少，而当年之事，苦的是隋氏，是谢澜，也是谢允。

谢偃结健结实的抽了谢允三鞭，见他咬牙忍了，这才道：“阿允，你可知错？”

“最开端的时候，是感觉不必同她提及这些，也未曾讲，但越到最后，反而越是不敢开口，”顾景阳神情澹泊，唯有目光中波澜暗生：“朕瞒了枝枝这么久，她若晓得，必定是要活力的。”

宗子体内流有一半的隋家血脉，骨肉嫡亲，难以隔绝，谢允自无不该：“都依阿娘便是。”

……

“父王！”顾明修猎奇道：“都说皇曾叔祖精于摄生之道，方才得以长命，是真的吗？”

“可我上个月前去拜访，见他喝酒食肉之余，还能拍案骂人，”顾明修道：“不像是会修身养性的人。”

昔年郑后称帝，踩踏皇祚，汉王心中仇恨可想而知，日夜谩骂不休，郑后非常挟恨，口称匹夫，势要杀之，但是汉王身份毕竟分歧平常，辈分比先帝还高，牵一发而动满身，郑后不得不忍下，好吃好喝的供着。

“阿澜过来，还要有一会儿呢，”谢允估摸着时候，叮咛侍从行动快些，又同卢氏解释：“县主有孕，经常恶心反胃，只是不欲家人担忧，故而不提，我怕她受不了这气味。”

淑嘉县主向他一笑，和顺道：“好。”

谢家每逢月朔十五里手宴，但是侍妾是没有资格列席的，谢偃的侍妾如此，更不必说谢允的侍妾了。

“你跟阿娘，不是都晓得这事吗？”背着如山大锅的谢允如此道。

顾景阳听他说的非常轻巧，微露哂意，瞥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那便直言吧。如果枝枝活力，朕便将你点天灯。”

他抬高声音，一字字如同自牙根处挤出：“枝枝同陛下了解定情，这是多么骇人的事情，你明显晓得，却瞒得严严实实……”

“还是再等等吧，叔祖寿宴前夕前去看望便是，比及寿宴当日，人多眼杂，一个刚巧，便会撞见枝枝，朕便不去了。”

比及今上继位，对这位年高德劭的叔祖非常恭敬，汉王府的门槛，天然也水涨船高了。

“叔祖他不止能骂人，去岁还纳了两个妾，”江王没好气道：“等本年春季，还能给你添个叔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