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8.双喜[第3页/共4页]

“奴婢给县主存候了，”喜子没有他徒弟慎重，要世故些，一见顾容安就狗腿地长揖到底，麻溜得很。

“回王爷，夫人本日身子不适，请了太医来诊脉，成果太医说是有喜了，一个月了呢。”来报喜的侍女一脸的喜不自胜，也难怪她欢畅，王爷的后院已经多少年没有喜信儿了，玉夫人本来已经有些得宠了，这回有喜，非论男女，比及王爷即位，一个贵妃的位置是跑不了的。

“哎呀，您如何拿我来打趣，”顾容安顿脚，嘴巴都撅起来了，“我才不要。”

“好好，没有找，”顾衡很受不了她撒娇，忙把真正的功德说了，“安安，此次雪灾你立了大功，可有甚么想要的？”

大师都是明白人，这话是朱玉姿想见顾衡了。

“多谢县主，奴婢正感觉渴呢，”喜子规端方矩地站着没有坐阿七搬来的小板凳，站着把茶几口喝了。

顾衡叫她晃得脑袋发昏，一时不察就承诺了，“好好好。”安安立了那么大的功绩，官方都称她菩萨县主了，提早当公主也没甚么。

“好！”顾衡鼓掌大笑起来。这个孩子来得真巧，不免让他感觉是个带着福分的孩子，心下就先喜了三分。他的儿子还是太少了。

李顺的门徒喜子在晋王府是极有脸面的内侍了，平常如许的跑腿是用不着他来的，显见是有功德。

顾衡一听，竟有些不敢信赖，“真的？”

可惜她满肚子话不能说，只好劝着阿娘消气，拿本身的大饼公主位来逗趣，用心得瑟。

顾容安也很高兴，“恭喜祖父。”

“我不太爱喝这个茶，都放陈了，”该风雅的时候要风雅，顾容安就叮咛阿五给喜子包些茶叶归去。

顾容安瞧瞧阿娘戴在手腕上的砗磲串珠，冷静不说话。

“好茶，”喜子把茶盏放下，至心实意地夸道，“这是蒙顶石花吧，奴婢还是头回喝，公然是极品。”蒙顶石花产自蜀国，本来就是贡品，现在天下大乱就更贵重了。他也只是在王爷那边闻到过茶香，据他所知这茶王爷只赏了湖阳县主一罐。

从楼下上来的阿二刚翻开帘子就瞥见几人笑做一团，她脚步略游移，却又很快轻巧起来，“县主，用心殿来人请您畴昔呢。”

“王爷，夫人初度有孕，身子不太舒畅，”朱槿换了略带担忧的神采道。

“红包见者有份，县主我呢？”阿五也凑趣讨赏。

也只要安安会这么纯真地去做这件事了，顾衡想到那些顾容安拿来就教的手札，既有账目明细，也有各种赈灾和灾后行动，从认当真真的笔迹可见安安的用心，那些办法中竟有很多是能够拿去用的，而不是纸上空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