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夜战章渡[第1页/共3页]

明天是腊月十五，玉轮的清辉洒在江面上，波光粼粼。徐长胜伏在总兵站二层的窗台上，一会用望远镜向江对岸来回察看，一会低头看看腕表，表盘上的夜光指针指向了凌晨三点。为了不影响察看，他号令军队燃烧统统的火把，制止大声说话，除站岗鉴戒的外，其他军队抓紧歇息。

劈面确是我们的人，是军部二纵司令员周桂生带领的突围军队。夜里从石井坑冲出来时有800人，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。他们经凤村向章家渡方向打击，一起血战，冲到江边时只剩下了400人，温饱交煎，又困又累。周桂生原想让军队喘喘气再过江，无法前面追兵咬得太紧。新三团团长熊梦辉挺身而出：周司令从速过江，我来保护。

从泾县一向到章渡以下，青弋江北岸都是山区，山峦起伏，林木富强，南岸都是低山高山，站在北岸向南看去，南岸的动静能够一览无余。

汪施才这时返来了。明天过江后汪施才顾不上歇息，带着两个窥伺员沿着青弋江向西摸环境去了。他对这一带的村落非常熟谙，夜里问了好几个老乡，现在环境根基清楚了。军部是在4日夜里分开云岭的，走得是茂林―榔桥―宁国―天目山的转移线路。大抵7日在茂林东南碰到顽军反对。老乡说现在山里到处都是顽军，围的铁桶普通。

周桂生脱掉棉裤，渐渐走进江水，边渡水边向对岸望去，对岸一片暗淡，涓滴没有动静，但愿那边顽军未几，不然两边夹攻，军队就完了。刚走到江心，前面顽军追上来了，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震耳欲聋。

徐长胜大喊：通信员。三个通信员一齐跑过来。号令二连、三连向渡口两侧鉴戒，庇护过江军队，劈面是我们的人。号令连续占据制高点，统统机枪都架起来，老王在这里批示，连续一排跟我来。说完带着一排向江边奔去。

这么一通喊话起了感化，民居里的顽军不再朝外打枪，过了一阵子，顽军翻开房门，冒死地朝镇外跑去。兵士们也不开枪，跟在前面一边追一边喊，把顽军赶得远远的。

第二天，阴云密布，气候酷寒。徐长胜放开舆图，找到现在的位置是在曹坑四周，距云岭不到三十里，距章渡不到四十里。他又推算了日期，11日是在泾县，明天12日过的江，明天该当是13日。军部不知转移到了甚么处所。

这时，对岸枪炮齐鸣，一串串曳光弹划破夜空向南岸倾泻，一颗颗红点嘶叫着飞过江面，在前面的追兵当中炸响。周桂生明白，这是我们的军队在对追兵实施劝止射击。他冲动地回身大喊：同道们，前面是我们的军队，现在向前面喊话，叫熊团长他们也过江。对峙啊同道们，最困难的时候畴昔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