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滑胎[第2页/共4页]

蒹葭抽泣道：“这手帕是我上月从四叔叔府上返来时就开端绣的，我白日绣它早晨就放在一个木匣子里锁着，连画儿也是前天夜里才晓得我要送给敏瑟姨娘的，你也晓得我园子里很少来人，前几日你叫的姐姐弟弟也是被挡在内里没让她们进屋的，若真的要说这匣子传过几人的手，也就是我先给了画儿，然后画儿又给了姨娘，旁的再是不知。”

“葭儿啊！你如何能在你送给敏瑟姨的手帕里染上藏红花呢！我不是奉告过你她已经是有身孕的人吗？”六姨娘皱着脸，满是不安愤激。

他身上挂着灰黄相间，宽腰阔袖的僧衣，那衣服像是穿了上百年，到处皆是褴褛补丁，脚上架着混了泥土的草鞋，草鞋边沿已经裂开，仿佛抽掉一根草，那鞋就会完整跨架。

蒹葭回身欲关门时，那和尚距她有十丈远，和尚见状，当即放声神诌：“不知施主迩来但是恶梦缠身，总梦见些希奇古怪的东西？”

他眉头微微一蹙，先是抚了抚敏瑟的肩膀，复兴身往外，边走边沉声道：“你同我出来讲。”

“霁儿。”六姨娘轻唤，卫霁闻来声后，缓缓转过。

“昨夜里还梦见了一只会神通的小鸟？”

“那你道说说，我都梦见了甚么怪事？”只要他能说出来，她便信他。

六姨娘训声道：“都这个时候了，你还念着这个，事情的启事是怎的，就该如何措置，既然这不是你用心放的，等会去解释清楚也会没事的。”

她复看了看手中的骨雕，并无任何独特之处，也就将信将疑的系在脖子上，又将吊坠藏在衣服里，待今后看看结果如何。

内里飘着药香，蒹葭低着头在六姨娘身后一同走了去。

和尚见她的确甚么也不记得，也懒得跟她打草率眼，只续道：“施主但是梦见过一个穿戴白袍却看不见脸的神仙？”

这六姨娘虽知画儿平常乖觉懂事，但还是不得不防备：“你只说她今早上在哪便罢。”

越说越玄乎。

“敏瑟姨的孩子没了？！”她握着姨娘的手顿时紧了几分，脚底一软坐了下去，哭道：“姨娘，我不晓得藏红花是甚么，我没有想害孩子，我没有啊！”

蒹葭看出六姨娘的顾虑，赶紧否定道：“不是画儿，不会是她！”

只是蒹葭不想说话，像只警戒的猫一溜眼的等他解释。

蒹葭想着姨娘许是昨夜或今早返来的，便想喜滋滋的迎上她，但是如何的法度如此仓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