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六章 出路[第2页/共3页]
“铃儿说没有,她在外巡查。”丁巳还是不敢大声说话。
这混账小子,来了这么一出,偷鸡不成,反蚀了几十把米,现在忠亲王要去南阳,周宓哪另有建功之日?不将他寻个由头发落出来都是轻的!
从没想过,无所不能的师父,还会受伤!是谁,还能伤她!
丁巳坐到李昱怀身边,听阿秀如此说,忙站起家道:“师父折煞徒儿了!您对徒儿有拯救之恩,又有教诲之益,就算再瞒我甚么,也不能说抱愧啊!”
“周府估计这两白天,又会请你去问话,你便如此说……”
丁先生推演以后,当时是这么说的:此事之象为蛊卦,卦中爻象如推磨,别扭为福反为祸,心中无益且迟迟,凡事尽从忙处错。祸福在此一线,且祸端连绵,若措置不当,怕是要毁祖业根底。
“殿下!”丁巳晓得他身份以后,不敢冲犯称兄道弟,每次见面都规端方矩半跪施礼。
丁巳点点头,来到巷内一扇不起眼的小红漆木门前,照着来人通报的暗号敲了拍门。
丁巳一面想,一面跟着李昱怀往里走。
只要兵权,只要兵权握在手里,才结壮。
周宓辨事不明,识人不清,耽搁战事,革绥远将军印,降为南阳郡总兵,听令调遣。
看起来炙手可热的权益,实则是烫手的山芋,看起来风调雨顺的机会,实则是藏雷埋暴的前兆。该起之人是以事而起,该伏之人是以事而伏,适应上心,罢休放权,方能免灾。
丁巳听有差事,忙坐下,乖乖地看着阿秀。
三天前,得知是柳相的人保的金左傥以后,他便请了丁先生返来,请他算算此事如何告终。
孟千秋一把扯过他坐下,懒洋洋道:“好啦好啦,你小子,尽会爬高杆儿。先把这差事办好了,不要丢你师父的脸!”
李昱怀不笑的时候,神采有点阴沉,带了几分凶气:“你的身份很首要,我会再派些人去你们院四周公开里护着你,但千万要谨慎,不要被人发明你和女人的干系。”
凌晨,坊间昏黄的晨雾还未完整散去,带着一丝早秋的清爽,似有若无地四周飘零,覆盖着沿河点点人家。
这是一间小小的四合院,只前后两进,沿着庑廊穿过内院,院内窗下一个婢女正守着冒着浓浓药味儿的炉子,李昱怀指着内配房道:“女人会在这里住一段日子。”
“我在门口看着,你出来吧。”香铃儿警戒地看着四周道。
丁巳快步沿着河堤走了六七里,四下静悄悄的,只偶尔布鞋踩到落叶,收回微小的沙沙声,他只好再尽量轻的放徐行子,做贼普通,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冷巷子,巷内门路交叉,他又拐了几道弯,停下,略等了等,一个娇小的身影闪电般从巷内一座高墙上翻下,悄声向他道:“没有跟踪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