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好久不见(二)[第2页/共5页]
好久,安然才觉悟本身竟然在妈妈墓前哭倒在他怀里,抽了抽鼻子,低头从他肩上分开。
周子青安静的看着她冷怒的面孔:“这个天下上,你和爸爸是我最亲比来的人,我当然信赖你。但是妈,安然的事情,我没法信赖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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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佳琪寂然收回双手,安然已经回身,倚在安素的墓碑旁,清算杂草,打扫灰尘。
安然惊怔之余,忙低了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,眼里有他可贵一见的狼狈与镇静。
他说完,大步往门口走去。
脆弱错愕,悲凄而苦楚……
她在哭,却没有半点声响。
她跪坐在墓碑旁,红色长裙染了泥巴灰尘,身边混乱的散着新奇野草。她的额头紧紧抵着碑石,神采惨白,双目紧闭,却有延绵不竭的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从闭合的双目中流出来。
“不,不是如许的然然……”陈佳琪惨白着脸辩白道:“你是体味子青的啊,他阿谁孩子,若真的对我们绝望了,我们落空的不但仅是他的崇拜尊敬……然然,我们会完整落空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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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佳琪用力呼吸,终是忍不住拍桌而起,不复昔日的端庄文雅,大呼道:“梁妈,叫人拦住少爷,不准他踏出房门一步。”
许沐言不敢等闲上前打搅。他熟知的安然,是沉着的,和顺的,灵巧的……他虽鲜少见她笑,却也从未见她流过泪――偶然候清楚眼中含泪,却也始终固结着倔强的不肯落下来。即便是当日吃那鸡汁干丝吃到吐,也未教她动容半分。
许沐言的行动很轻柔,只是捉了她的手,然后洁净了她的脸部,那只手绕到她脑后,以和顺却不失果断的力度将她的头推向本身的肩膀。半晌,轻叹一声,道:“哭吧。”
安然挣开她的双手,退后一步,冷了笑容,“若没别的事,陈妈妈请回吧,我还想再陪陪我妈妈。”
下午三点,黄叔将她送到山下,她捧着大捧洁白的姜花,撑了伞顶着仍然暴虐的太阳徐行往山上走,这时候的墓园几近没有人,夏蝉冒死鸣叫,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个夏天它们曾经存在。安然路过一排一排整齐的墓碑,悄悄地想,躺着这里的这些人,有谁能证明他们曾经存在呢?
陈佳琪深呼吸,终究昂首直面安然,“然然,我只要子青一个儿子,我晓得他对你的豪情,我也晓得你对他……但是然然,我请你看在陈妈妈曾经照顾过你们的份上,不管子青如何问你,求你必然不要奉告他当年产生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