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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玉,”苏念薇只感觉统统安抚的话语皆惨白,只得对守在门外的锦儿招招手,“好生送公主归去歇息吧。”
她说着,自披风中抽脱手来,手上还握着一串用油纸包着的糖葫芦,“公子说你爱吃这个,叫我送来。”
回想那一刻赵勋的眼神,讶异又思疑,苏念薇心知他和她之间的隔阂加上宋长书现在的处境,怕是不敷以让她安然缓度余生了。
“公子说,晓得公主顾虑,他现下人在金国,约莫一个月后会返来,”胭脂说着,盯着苏念薇脸上窜改莫测的神采,笑道:“公子还说给您筹办了一份大礼。”
“沈临渊?他还没死么。”苏念薇接了,顺手放在一旁的矮桌上,“我当他毒发不治了呢。”
“清算妥了么?”苏念薇拉过明玉,“你跟锦儿去吧,我让他们备了热水,去洗洗。”
苏念薇接了过来,“哪位公子?”
月朔,雪后初晴。一早宋老夫人过来拜见常乐公主,此时宋长书手中的兵权已有约半交到了秦风手中,苏念薇听她言谈间句句摸索,不乏让苏念薇在赵勋面前多多美言之意,心下懒得听,推委要送明玉进宫,宋老夫人才忙说要去看看曹玉容,这才退了下去。
月荷心眼多,见她带着曹玉坚往曹玉容院子去了,悄悄的跟了畴昔。
“公主殿下,那糖葫芦是公子特地叫送来的,”胭脂走到门边,转头看向她,“公主千万别孤负了公子的一番情意。”
“如何了?”苏念薇料得她和曹玉容也说不出甚么好听的话来,倒是也不料外,不咸不淡的问道。
胭脂施施然的坐在软榻上,“你猜不着?”
她到底才十六七岁,苏念薇看着她仍嫌稚气的脸,拿过那糖葫芦塞给她,“喏,给你便是了。”
“谁!”苏念薇话未说完,忽见胭脂“啪”的一声撞开窗户蹿了出去,未几时拎着明玉重新回到屋内,只见她将明玉甩在地上,哈腰掐着她的喉咙道:“你是甚么人?”
为着除夕,她的窗上贴满了锦儿她们剪的窗户,各式百般,无不求一个安然喜庆,苏念薇打发了下人,自个儿坐在窗下玩弄着那颗夜明珠,如虚观后山那间茅舍一别,已有两个多月。不知他的毒可解了,但觉六合之大,仿佛此人也如沧海一粟,缥缈间已遍寻不着。又好似黄粱一梦,醒来仍分不清是否这世上真有沈临渊此人。
“公主殿下约莫不记得我了罢,”胭脂开口,声音软软糯糯分外好听,“奴家醉月楼胭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