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陆离，我想杀了你[第1页/共2页]

结束了。

苏轻鸢偏过甚去，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
刚才？梦里？

陆离气喘吁吁，一面行动，一面在她耳边嘲笑：“如何，不装睡了？”

苏轻鸢沉沉地睡着。阳光透过窗棂照出去，在素白的纱帐上留放工驳的光影，她自是浑然不觉。

陆离大为镇静，双臂蓦地收紧，喉间收回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。

血腥味很快在口中伸展开来，她还是不肯松口。

苏轻鸢紧紧攥着被角，悄悄祷告他快些结束。

苏轻鸢能够预感到将来，却无能为力。

苏轻鸢的面前一阵阵发黑，偶然乃至已经看不清他的脸。但颈边属于他的气味，一向在如有若无地折磨着她。

从他口中吐出来的那些字句，如同重锤一样一下一下地砸在她的心上，将她的庄严、她的信心，一点一点地砸成了碎片。

苏轻鸢俄然伸开嘴，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头。

苏轻鸢反而有些无措。

本来，短短数日，她竟已恨他入骨！

她俄然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
苏轻鸢不受节制地颤栗起来。

苏轻鸢看着他肩头蜿蜒下来的那道血痕，下认识地抬手擦了擦嘴角：“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到‘人伦’，究竟是想恶心我，还是想恶心你本身？”

“陆离，我想杀了你！”苏轻鸢咬牙嘶吼。

几番昏沉欲死以后，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，讽意实足：“刚才不是叫得挺好？这会儿又想装死，算是甚么招数？俄然想起立牌坊了？”

梦中，面前的光影俄然混乱起来。她的身子仿佛被甚么东西紧紧地缚住，又像是压了一块大石，闷得她喘不过气。

被征服、被掌控的绝望感压在心头。此时叫天不该、唤地不灵，她只得拼极力量，抵死挣扎――

说话间，他重新将苏轻鸢搂进怀里，漫不经心肠摩挲着她颈下、胸前那些深深浅浅的咬痕。

蓦地惊醒，苏轻鸢的视野对上了一双熟谙却又非常陌生的眼睛。

如许下去，用不了多久，她就会变成一具完整没有廉耻心、没有品德感的行尸走肉――那样的她，还算是个“人”吗？

正无助间，却有无数猛兽冲上来向她撕咬，身下某处剧痛如割，仿佛有甚么东西残暴地钻了出去。

陆离觉得她没听清，又反复了一遍。

苏轻鸢终究理出了眉目，眉头却没有伸展：“她……甚么时候跟你说的？”

这句话，她说过？

直到，陆离的手掌压在了她的颈下。

苏轻鸢没有再闭上眼睛，但是她的目光也没有落在任何一个处所。视野的绝顶仿佛是陆离的脸，但她实在甚么都没有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