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.阿娇今天卖乖了吗?[第4页/共5页]
孟婆“哧”笑一声,团扇子轻摇:“她本来确是憨醉一场,现在才是醒了。”
孟婆庄在奈河边,店中咕嘟嘟熬着一大锅汤头,孟婆就坐在大锅边,偶尔拿起颀长勺子往锅里搅一搅,那锅汤炖得又稠又浓,香飘十里。
阿娇伸伸舌尖,方才尝了一滴,耳中便似有惊雷炸响。
还能是谁呢?楚服如何也想不明白,大汉女子都会祈求与夫郎同心同德,如何到了娘娘这儿就成了妇人媚道,厌胜之术?
阿娇不想当相思鸟,也不想作相思树,她想当人。
北门是玻璃门,门口没有鬼差,有个吐号机,还拉了一小我形立幅,是在丰都新城住多年的老牌天王巨星,他一边唱跳,一边闪现五个大字“圆梦事件所”。
阿娇醉中神识非常腐败,闻声孟婆这话,内心竟感觉很有些事理,可不就是一场好醉,连卫子夫都醒了,她还不醒如何像样?
“若得阿娇,当以金屋贮之。”
“如何分歧?”
酒盏当中五色斑斓,微一动摇,细浪翻涌,叫人目晃神迷,阿娇从未见过此酒,捧着杯子问道:“这酒可驰名字?”
兰芽另有亲人在阳间,望乡台矗立入云,下宽上窄越行越狭,微一侧身就是刀锋火海,越是往上越是难行,她每到七月半都要登台去看一看阳间的亲人。
兰芽纤纤细指翘似兰花,把楚服的头缝得密密实实,连同鬼心鬼肠都塞回原位,看阿娇又掩着口打哈欠,轻笑一声:“你若无聊,怎不去望乡台看看亲人。”
接引的“差人”也各有模样,五花八门穿甚么都有,有个生得千娇百媚的女子欢迎了阿娇,她腰上系着一根白绒绒的腰带,拈着孟婆写的那张薄笺看了一回,立时眼放精光,一把拉住了阿娇的手。
阿娇晓得投胎有望,双目闪亮,问她:“甚么法门?”
楚服叫不醒阿娇,在孟婆庄前拦住了卫子夫,她的头被全部砍了下来,堪堪接上,提及话来声音嚯嚯,好似怨鬼吹阴风:“究竟是何人构陷娘娘!”
如果她没嫁给刘彻,那真是随她如何横行霸道,刘彻都只会包涵,就像他包涵平阳一样。
将阿娇引进屋去,里头堪堪坐着几个鬼,有男有女有老有小,正各安闲诉怨情。
这酒浆闻起来甘香,尝起来甜美,乃是人之五蕴苦所变成,一滴便使鬼醉,这一杯下去宿世此生未能满足的遗憾都能闪现心中。
除了刘彻,她的仇敌又另有谁呢?